中核工程华龙一号调试设计团队:不错过任何微小变化

2019-09-09 08:44    福清核电  中国核电工程  核电建设

  夜已深,福清核电5号机组调试大棚内的灯光依然耀眼。中国核电工程有限公司调试设计团队几个工装在身的人眉头紧锁,讨论不休。这样的场景在福清核电建设现场已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调试阶段是核电机组投入商业运行的关键阶段。如今,华龙一号全球首堆福清核电5号机组冷态试验已经顺利结束,正积极筹备即将到来的热试。热试更是机组调试过程中的一场硬仗,为了机组顺利通过考验,中核工程设计人员付出了许多智慧与心血。这不仅是肩上的责...


  夜已深,福清核电5号机组调试大棚内的灯光依然耀眼。中国核电工程有限公司调试设计团队几个工装在身的人眉头紧锁,讨论不休。这样的场景在福清核电建设现场已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调试阶段是核电机组投入商业运行的关键阶段。如今,华龙一号全球首堆福清核电5号机组冷态试验已经顺利结束,正积极筹备即将到来的热试。热试更是机组调试过程中的一场“硬仗”,为了机组顺利通过考验,中核工程设计人员付出了许多智慧与心血。这不仅是肩上的责任,更是心底的爱。调试设计团队不仅要制定调试总体原则、规划调试方案,还要针对调试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提出合理可行的解决方案。他们肩负着把华龙一号在文件和图纸中的设计理念准确传达给现场调试人员的重要使命。他们的存在使调试人员可以全力以赴地开展工作,他们是调试前线“战斗”人员的坚实后盾。

  “只要能到现场,其他都不重要了”

  由设计单位根据调试工程需要,长期派驻核电现场的设计人员被称为设计代表,他们的责任是对现场调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提供强有力的技术支持,提出解决方案,并定期将问题反馈回“家”。简单的问题设计代表可以独立解决,复杂的则需要整个调试设计团队甚至公司总师、总工共同商定解决方案。

  七月的这场讨论持续到深夜,因为遇到的问题尤为棘手。华龙一号蒸汽发生器排污系统内的饱和水出现闪蒸情况,使排放流量减小。这给试验方案的制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如何准确测出事故排放流量成了眼下的难题。

  不知不觉,调试大棚里的时钟指向了21:00。现场班车不等人,再不回去的话今晚就回不去了。迫不得已,设计代表田齐伟带着问题和大家一起离开现场,将讨论地点换成了回驻地的大巴上。回到家,合上眼,可问题依旧在田齐伟的脑海里反复回荡。“这条管线是华龙一号的全新设计点之一,没有可借鉴的经验。”

  “有时他睡觉说的梦话都是工作问题。”田齐伟的同事孙朋朋补充道,“问题不解决,谁心里都不踏实。”

  田齐伟协同项目调试处的有关同事讨论了半个月,最终确定了新的试验方案。

  田齐伟身材偏瘦,“过年在家长的6斤肉,在福清呆了两周就瘦回去了。”尽管提起时轻描淡写,但设计代表在现场的工作强度由此可见一斑。这样强度的生活,在田齐伟驻扎现场的10个月里几乎每天如此。

  田齐伟不是个例,系统专业设计代表马惠昀同样在此留下了足迹。马惠昀是核三代,自儿时起对核工业先辈们的事迹就耳濡目染。她是第一位入驻福清核电调试大棚的女设代,去现场之前,已在北京的办公室里耕耘三年有余。

  “我很想去,特别想去。5号机组是首堆,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当得知公司要派遣设计代表时,马惠昀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自己设计出的作品在现实中是什么样子,能不能用,好不好用,必须要去了现场才知道。

  设计代表肩负重任,一切工作以任务为导向,从不因为马惠昀是女生而区别对待。

  华龙一号拥有非能动安全壳热量导出系统,该系统包含多个换热器。安装过程中,因土建误差、设备支架安装误差等误差累计,换热器本体已无法在支架上进行组装。由于设备体积巨大,相机不能拍摄到整体结构,需要马惠昀到现场查看实际情况,才能和施工方讨论出一个可实施的安装方案。换热器布置在安全壳内侧圆周,标高32米,近十层楼高,这个位置只能从反应堆厂房通过爬脚手架到达。抬头望去,马惠昀有点紧张。她穿上数公斤重的双钩安全带,开始向上攀爬。一手握紧横杆,另一只手捏开挂钩挂到上一级,同时脚下踩稳,向上迈出一步。15分钟后,马惠昀爬到了目标位置,看清了安装位置的情况,心里有了底。

  工程现场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仿佛有人用手不断地去拨钟表上的指针。“每天都在处理问题,不停地在处理问题。” 马惠昀对那种紧迫感记忆犹新,“开完早会马上去处理单子,感觉还没过多久,午饭的提示音乐又响了。”在福清的9个月里,马惠昀的生活一切从简。这个清秀的年轻妈妈既没有心思打扮,也无暇化妆。“那都不重要。”她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爬遍华龙电站每一个角落

  “儿子出生9个月后,尽管带着许多不舍,我还是赶赴了福清现场参与1~4号机组调试工作。” 刘勇回忆说。

  刘勇是中核工程总体所运行与调试技术室主任工程师,不仅熟悉运行技术规格书设计等工作,而且拥有福清1~4号机组的调试设代经验。

  据了解,新型核电机组所有“新”的设计必须在调试试验中进行验证。其中,存在一定特殊性的只需要在首台机组上执行的试验,被称作调试首堆试验。华龙一号是新机型,对它而言哪些试验应当属于首堆试验?这个问题将由广大设计人员做出解答。设计团队主要人员研发了一整套调试技术指导文件体系和调试首堆试验选取方法,确定了首堆试验项目并制定了具体的试验方法。这套选取方法和试验项目得到了国家核安全监管当局和同行的肯定。调试首堆试验中的快速冷却功能验证试验由调试设计团队负责,主要责任人便是孙朋朋、刘勇和高超。为了做好试验设计,他们花了大约7年的时间。

  “华龙一号也是我的孩子。”在描述自己对华龙一号的感情时,刘勇觉得“关心”还不够,甚至要用“呵护”这个词。在他眼中,关心只是一种态度,但如果真正把工程当作自己的孩子,它身上任何一点微小的变化都将引起“家长”全方位的关注。

  紧张的工作使刘勇花在家庭上的时间比常人少得多。一次出差回家,他发现儿子在幼儿园绘制的画里全都没有父亲。在外工作期间,刘勇从未听妻子说起过这件事。他好奇地问儿子:“为什么画里没有爸爸呢?”

  “因为爸爸出差了。”儿子的回答干脆利落。

  刘勇无言以对。

  “爸爸,你再不陪我,我就长大了。”

  刘勇的孩子已经五岁半,提起儿子说的这句话时,他一度失声,话语间有些哽咽。

  “呵护”华龙一号的不止刘勇一人。当看到他的同事高超的日程表时,记者才意识到设计人员工作安排得有多满,他们到底有多忙。电子表格中,刚过去的8月份的方格里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事项,看不出哪一天是周末——不是在工作中,就是在去往工作地点的路上。对于他们而言,接受采访的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

  在谈到对华龙一号的深爱之情时,刘勇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总设计师邢继。试验执行前期,邢继带领设计和调试团队赶赴现场实地踏勘,刘勇也在其中。时值7月,环境闷热。核查堆腔注水冷却系统中的汽水排放口盖板时,邢继钻进狭小的空间内,俯下身子,趴在地上,一点点挪进去看,这个举动给刘勇留下了深刻印象。

  为了摸清这座机组的实际建设情况,华龙一号的万千“家长”们走遍了电站每一个角落。

  设计人员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见到自己的“作品”“活起来”。提起主控室的8块大屏幕设置,高超显得很兴奋:“这里面有我的设计。你看那么多信息直接显示在上面,操纵员读起来是不是很直观?”

  高超座椅对面有一张折叠床,每当加班加到很晚时,他就直接睡在办公室里。“到了晚上中央空调是关着的,夏天会热一点。”刘勇说。同高超一样,很多设计人员都在这里配了折叠床,办公室俨然成为大家共同的第二个家。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尽管辛苦,大家还是选择坚持到底。“当华龙一号核电站安全运行点亮千家万户时,我可以对孩子说,你看,这里面有你老爸的功劳!”高超的成就感溢于言表,他相信他的孩子会理解自己的荣耀与付出的真实意义。

  刘勇为孩子取的名字里有个“氚”字,其中饱含着他对核事业的热爱。“氚可作为核聚变原料,愿下一代人能够解决人类能源的终极问题。”刘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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